新闻动态

你的位置:爱游戏直营 > 新闻动态 >

户外露营,妹妹生火被烫伤,爸妈急了:这么危险的事,你让她干?

发布日期:2025-05-22 06:32    点击次数:157

户外露营时,妹妹嚷嚷着要参与点火,结果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。

父母一怒之下,把我这个负责点火的人留在了漆黑的夜晚,带着妹妹驾车离去:

“既然你连点火都不会,那就在这里练习,直到你学会为止!”

我拼命地追赶着车,结果摔得遍体鳞伤,他们却没有回头瞧我一眼。

到了第二天,我一拐一拐地回到了家,发现他们正在为妹妹庆祝生日。

看到我,父母露出了厌恶的表情:

“怎么,你终于掌握了点火的技巧了吗?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那你赶紧出去继续学啊!”

“我不学了。”

这个家,我决定放弃了。

“爹妈,我真不是有意的!别把我扔在这儿!”

我泪眼汪汪,拼命想挤进车里,却被无情地推了下来:

“连点火都不会,今儿个是淑仪的生日!你这当姐的,不仅没帮上忙,还让她手给烫了!你配当她姐姐吗?”

“既然你学不会,那就在这练到会为止。”

爸妈冷冰冰地撂下这话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,车门紧闭。

我被推得一个踉跄,站稳后,那越野车的引擎已经轰鸣起来。

我急忙追赶:

“爹妈,别丢下我!别把我单独留在这儿!”

车子越开越快,我拼命抓住了车尾的挂钩。

就在这时,车子突然加速,我直接被拖得摔倒在地。

鼻子里涌出一股股鲜血,我顾不上,胡乱一抹就爬起来继续追:

“爹妈,等等我!我不是故意的!我错了!”

但回应我的,只有从车窗扔出的西瓜皮。

“啊!”

我一脚踩上,脸朝下重重摔倒。

抬头一看,妹妹正从车后窗对我做鬼脸,背着爸妈偷偷比了个“V”。

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。

我摸了摸鼻子,鼻血已经在我白色的T恤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,在后面拖出了长长的一条。

深夜的山上寒风凛冽,四周空无一人,只有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在向我示威。

“爹妈……别丢下我……”

我紧紧抱住自己,泪水悄然滑落。

手机摔得稀巴烂,电话也打不通了。

膝盖蹭破了皮,血肉模糊一片。

可我不能停下来。

那座露营的山上,晚上空无一人,风还特别大,我怕黑,也怕孤单。

“爸妈没把我丢下……他们肯定在前面等着我……”

我自言自语,给自己鼓劲。

但看到前面挂着的白衣女人,吓得我一屁股滑下了坡。

等我定睛一看,那不过是块白布,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眼花了,看错了。

但刚才那一滑,让我的膝盖伤势更重了。

可我还是不敢停。

深夜的山里,奇形怪状的石头,还有那白布,都让我心惊肉跳。

我一边哭着一边跑,摔了好几次,每次都是立刻爬起来,不顾膝盖的剧痛。

我泪眼婆娑,整夜狂奔。

黎明时分,我蹒跚回到住处,四周的目光都带着惊异。

“这是哪家的孩子,走路摇摇晃晃的,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?”

“怎么这么多血迹?一大早就这么不吉利。”

“啧——她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,好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似的。”

我抬起头,与他们的目光相遇。

他们每个人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刻,都流露出厌恶的神情。

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家门口。

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:

“祝我们的宝贝女儿生日快乐!”

“昨天没给你的,今天全都补给你,宝贝!”

我推开门,父亲正好点燃了彩带。

妹妹被父母围在中间,她身上的公主裙和面前的大蛋糕格外引人注目。

我站在门口,像个乞丐一样,等待着别人的施舍。

但明明,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。

看到我,父母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:

“怎么,学会发脾气了?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那你站在这儿干嘛?还不快去发脾气!”

“不发了。”
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,如同死灰一般:“我累了。”

我满身是血和泥土,他们关心的却只是这点小事。

“姐姐,我给你留了一块蛋糕。”

妹妹乖巧地把最大的一块切下来,递到我面前:

“我特意给姐姐留了最大的一块呢!”

我看了看蛋糕上闪闪发光的芒果,摇了摇头:

“不要。”

说完,我直接走向浴室。

妹妹急忙追了过来:

“姐姐!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吃我给你的蛋糕的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吃?”

她一脸受伤地拦在我面前,试图把蛋糕塞进我手里:

“求你了姐姐,你不吃我会很难过的。”

我不知道她是真忘了我对芒果过敏,还是故意的。

在她递蛋糕过来的时候,我向后退了一步。

她的手跟着一抖,本可以稳稳拿住的蛋糕,就这样掉在了地上。

“姐……”

我妹妹泪珠“啪嗒”一声,落在了地板上:“你觉得是我不对吗?”

紧接着,一股强劲的力量把我推了一把:

“爱吃就吃,不吃就走人!”

我体力本就不足,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让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
强烈的疼痛沿着我的尾椎骨蔓延开来,冷汗立刻湿透了我的衣服。

父母站在妹妹前面,妈妈失望地看着我:

“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妹妹?她那么喜欢吃芒果,却把最大的一块留给了你,你怎么忍心辜负她的好意?”

我张开嘴,却因为疼痛说不出话来,只能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

难道我爸妈都不记得我对芒果过敏了吗?

小时候,家里只有我一个宝贝女儿,我因为偷吃芒果而住院,他们那晚急得一夜没睡。

林淑仪才来家里多久,他们就忘了这回事?

爸爸显得非常不耐烦:

“就是太宠她了!她不仅敢烫伤妹妹,还这样伤害妹妹的心!

“今天是淑仪的生日,你就别在这里碍事了,出去吧,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。”

妈妈也叹了口气:“对啊,你还是先出去冷静一下。”

我躺在地上,没有动弹。

“叫你出去,你没听见吗?”

我痛得直喘气。

还是妈妈注意到了不对劲:

“不对啊,老公,她好像……站不起来了?”

在医院的白色走廊里,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:

“你的脚踝和半月板都受了伤,以后恐怕不能参与任何体育活动了。”

我震惊地问:“那跳舞呢?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“但我马上就要参加艺术考试了……”

医生瞥了我一眼,再次摇头:

“你以后恐怕不能跳舞了。”

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,在我耳边轰鸣。

我紧紧抓住了床边的床单。

在艺术生中,我的功底是数一数二的,为了即将到来的艺术考试,我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日夜在舞蹈室里。

如果不是父母突然来学校接我,让我去参加妹妹的生日派对,我也不会摔伤腿……

我的梦想,破碎了。

我眼中含泪,看向父母,他们也愣住了。

我刚想开口。

但那句寻求慰藉的“爸爸,妈妈”还没说出口,林淑仪就先哭了起来。

“姐姐的腿受伤了,以后怎么跳舞,怎么参加艺术考试啊!爸爸妈妈,为什么偏偏在我生日这天发生这种事!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,呜呜呜!”

她哭得很是伤心。

原本关注着我的父母立刻转向她:

“没事的,你姐姐即使不能参加艺术考试,还可以通过普通招生,你不用自责,这事和你无关。”

“但是……但是姐姐看起来很伤心,我心里也好难过,呜呜……”

我声音沙哑地说:

“爸爸,妈妈……我……”

“闭嘴!哭什么哭!你没看到妹妹那么伤心吗?”

我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:

“可是我才是受伤的那个……”

“你已经破坏了淑仪的十八岁生日,我们好不容易给她补办一个,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出现!不就是腿受伤了吗?又不是手断了,难道连高考也不能参加了吗?”

所有的委屈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
父母转而去安慰哭泣的林淑仪,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。

他们递给她纸巾,帮她擦眼泪,轻声安慰。

但明明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委屈。

难道先哭的人,才是真正值得同情的吗?

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
病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带着一丝焦虑。

紧接着,我的未婚夫快步走了进来。

“阿肆!”

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。

裴氏和林氏家族自小就有深厚的交情,两家的孩子们也早早地定下了婚约。

我伸出手:

“阿肆……”

然而裴肆却无视了我,直接走向哭泣的林淑仪,将她拥入怀中:

“发生什么事了?为何哭得如此伤心?”

他随即转向我,语气中满是责备:

“是不是你让她受委屈了!”

我的手指仅仅在他衣服上轻轻触碰了一瞬,随后便停住,听到他的话后,我慢慢地收回了手。

林淑仪抽泣着说:

“不是的,肆哥哥……姐姐的腿受了伤,可能没法参加艺术考试了……”

裴肆皱起了眉头,仔细检查她的身体:

“那你呢?”

林淑仪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……”

裴肆脸上的焦虑迅速消散。

他松了一口气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:

“吓死我了,你没事就好。听说你来了医院,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”

妈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:

“你对淑仪真体贴,要是我家大女儿也能像你一样关心妹妹就好了。”

裴肆低垂着眼睛,目光中流露出对林淑仪的疼爱:

“淑仪的父母为了保护叔叔阿姨牺牲了,我自然要多关照她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“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。”

爸爸的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笑容,但当他转向我时,表情变得厌恶:

“这么简单的道理,作为姐姐的你怎么就不懂呢?还抱怨我们偏心,真是让人难以理解。”

我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。

爸爸皱起了眉头:
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难道我们说错了吗?”

妈妈也附和道:“如果不是淑仪的父母救了我们,你现在可能无家可归了!”

“我们家本来就欠淑仪的,你从小生活在幸福中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为什么什么都想和妹妹争?”

“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,虽然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,但你这样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很难办。”

“砰!”

桌子被猛地掀翻,上面的瓶瓶罐罐摔得粉碎。

我冷冷地说:

“难办就别办了。”

我把桌子一掀,林淑仪吓得尖叫,直接躲进了裴肆的怀里。

她爸妈立刻冲到她前面,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哪儿受伤。

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,一拐一拐地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门,往外走。

我一踏出病房,他们就喊我:

“你这是要上哪儿去?”

我回头回答:“回学校,学习,考试,然后考个远得不能再远的大学,再也不回家。”

我妈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在说些什么疯话?”

我爸清了清嗓子:“别闹了,快回来!”

裴肆和我打小一块儿长大,他看得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
“阿笙,有什么事咱们回家慢慢说,别这样。”

他边说边朝我走来。

就在他伸手要拉我的时候,林淑仪突然哭了起来:

“姐姐,你是不是因为受伤了才生气,还是真的讨厌我,才这么说的?

“如果我离开,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?”

裴肆伸过来的手停住了。

他转过身,走回去,把林淑仪紧紧抱在怀里:

“别胡说!说什么离开!这儿就是你的家!”

“可是姐姐……”林淑仪还在抽泣。

“她……”

我爸皱了皱眉,对我说:“想走就走,就知道耍脾气!”

“林雁笙,你要是走了,以后就别想再踏进林家的门!”

“别忘了是谁让你有今天!”

我想了想,然后转身往回走。

我爸妈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:

“看吧,她就是在装腔作势。”

“还得靠我们的钱养着,发脾气也得有个度。”
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医嘱,摸出笔,写了张欠条,递给他们:

“我从不欠人东西,等我还清你们养我的钱,我再也不会踏进林家的门。”

我爸妈愣住了。

我转过身。

林淑仪的哭声再次响起。

这次,我没有回头,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。

艺术之路走不通,我只好踏上了文化生的道路。

尽管我在学习上是舞蹈生中的佼佼者,但和那些文化生相比,还是差了一截。

我还得自己挣学费,还得还林家的债。

想来想去,我想到了我的同桌。

那个随随便便就能拿满分的学霸,还是学生会的主席。

虽然我们平时交流不多,但或许求求他,他能帮我一把?

在进教室之前,班主任叫住了我和几个舞蹈生。

“高考就在眼前,我希望你们别干扰文化生的学习。”

“特别是你们这些学舞蹈的女生,要是被我看见你们和文化生嬉闹,我马上把你们赶出班级!”

“尤其是你,林雁笙。”

我一愣。

班主任扫了我一眼,脸上露出了厌恶:

“陆与年可是北大清华的种子选手,要是因为你受影响,我会想办法让你退学!”

我冷笑一声:

“我倒是想影响他。”

但谁不知道我那同桌,是个出了名的高冷王子。

我求他教我学习都不一定答应,更别说影响他了。

我和陆与年做了三年的同桌。

尽管我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舞蹈室,和他聊天的机会并不多。

但三年下来,我们的对话少得可怜,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,这确实有点夸张。

他总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。

我递给他一包薯片,他终于有了点反应:

“啥事?”

“能不能……教我学习?”

他把薯片推回来:“没空。”

“每天只要十分钟,不多,作为回报,我可以负责你的零食。”

“那也没空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睡觉,考试前随便画画就能拿满分,他到底在忙些什么?

一计不成,我还没放弃。

在最新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后,我主动帮他按摩胳膊:

“大佬,能帮我看看这题为啥不对吗?”

他把胳膊抽回来:

“问老师去。”

“问过了。”我一脸沮丧:

“老师说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,让我别学了……”

他冷冷地说:“那我也没办法,我还有事。”

“发呆还是睡觉?”

“与年!”

一个熟悉而甜美的声音。

林淑仪站在教室门口,向他招手:

“快点,学生会的换届还需要你主持呢!”

“这就来。”

他站起身。

林淑仪走在他身边,笑声清脆悦耳。

他低头,表情专注,偶尔点头。

旁边有人议论:

“那是学生会副主席林淑仪吧?真漂亮!”

“他们俩走在一起真般配,这就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吧!”

“对了,林淑仪有男朋友吗?”

“吵什么?”

裴肆皱着眉头走进来:“她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们什么事?再乱想别怪我不客气!”

我郁闷地托着腮,笔尖戳着不会的题目。

我怎么都暖不热的人,怎么都会对林淑仪那么上心呢?

“想什么呢?”

陆与年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。

下一秒,试卷被他一把抽走:

“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?你这样是考不上大学的。”

“给我!”

我伸手去抢,他一抬手举高到我够不到的地方,戏谑地看着我:

“你想让陆与年教你学习?”

“关你什么事!”

我坚持不懈地去抢试卷。

他一个侧身躲开:

“他那种人是不可能帮助对自己没好处的人的,这样,你求求我,我告诉你你的问题在哪儿。”

“啪啦!”

我一把将试卷抢回来,塞进包里:

“用不着!”

说完,我背起书包就走。

我就算考不上大学,也不会求裴肆帮忙!

尽管我的成绩不怎么样。

但我赚钱的途径还真不少。

我手头有个粉丝数不足十万的账号。

平时上传点视频,也能挣到足够的生活费。

但这还远远不够支付我将来的学费和偿还林家的债务。

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不少兼职。

在晚自习前半小时,我在奶茶店打工。

但今天,我却出了岔子。

一位顾客拿着奶茶来找我:

“不好意思,你确定没弄错吗?我点的是芋圆,你给的却是布丁,而且,你做的是全糖。”
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我抬头一看:

“陆与年?”

他皱了皱眉:“是你。”

我双手合十:“那个,我店长在后面,你能先凑合喝吗?”

“但全糖太甜了。”

“不好意思啊帅哥,我这就给你重新做一杯!”

店长笑着从后面出来,狠狠地拍了我后脑勺一下:

“你怎么回事!连糖分都能搞错!”

“店长,我……”

“你什么你!”

店长推了我一下:“本来你的工作时间就比别人短,还犯这种低级错误!不行就别干了!我找人替你!”

“不要!”

我急忙抓住店长的手:“我可以的!别解雇我!我真的很需要钱!”

“别说了!把这杯重新做好,你就走人!”

“不!店长!”

“喂,”陆与年看着她:

“我只是来反映问题,并没有要求你对她做什么。”

亲爱的顾客,我们的宗旨是顾客至上,既然您有所要求,我们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。

店长面带微笑。

他却冷哼一声:

“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结果,我一点也不满意,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让我对这家店彻底失望。”

“我们走。”

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,我急忙挣扎:

“不可以……我还得工作……”

“这种地方值得你卖命吗?走。”

他的声音虽然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更不用说他强行拉着我,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
走了一段路,他才停下脚步。

“谢谢你……”

我开口道。

他听到我的声音,却愣了一下。

转过头,我脸上已是泪痕斑斑。

“你哭什么呢。”

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泡汤了。”

“你就这么需要钱吗?”

我擦了擦眼泪:“我和家里闹翻了,他们冻结了我的账户。

“但是……”

我含泪对他一笑:“还是很感谢你,为我撑腰,这是我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这边。”

他皱了皱眉。

我背着书包,转身离开。

“你要去哪里?”

“去找一个新的工作地点。”

一声叹息传来。

他伸出手:“给我。”

“什么?”我愣住了。

“你的试卷,你不是要我帮你看吗?”

我站在原地几秒钟。

反应过来后,眼睛闪烁着光芒:

“真的吗!”

“拿来。”

我急忙拿出试卷,毕恭毕敬地递给他。

坐在旁边的花坛边,陆与年把我的试卷仔细地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
“明白了吗?”他问我。

我一手拿着笔记本,一手拿着笔,使劲点头:“明白了!”

“那你说说这部分是啥意思?”

“……”

我开始急匆匆地翻查笔记本。

他叹了口气,站了起来。

我急忙喊住他:“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吧?”

“今晚图书馆见,你也来。”

“你不会……”我捂住嘴:“你不会真的要认真教我学习吧?”

他回头说:“每天半小时,多的不行。”

我身体一震。

然后迅速拎起书包追了上去:“遵命,陆老师!”

他轻轻叹了口气,终究没说什么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。

刚才还在数落我的店长偷偷给我发了条信息:

【搞定了没?】

【一切顺利】

【亏大了,少了个客人,要不是看在我们闺蜜的份上,这钱得你来赔!】

【好啦,高考完我免费给你打工!】

跟在陆与年后面,我没忍住笑出声。

陆与年啊陆与年,没想到你也会吃这一套!

“你笑什么呢?”他回头问。

我愣了一下:“我笑,你今天特别帅。”

他急忙转过头去。

我听到他说:

“就算你这么说,我也不会给你加课。”

“知道啦,陆老师~”

经过一周的奋斗,我的名次竟然飙升了三百多名!

尽管在这所数千人的学校里,这并不算什么大事,但还是让我感到振奋。

我为陆与年准备了一杯奶茶,兴高采烈地向学校走去。

不料,在转角处,有人叫住了我。

裴肆双手抱胸,盯着我:

“你最近和他走得挺近的嘛。”
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我试图离开,却被他突然抓住了胳膊:

“林雁笙,别忘了,我们可是有婚约的。”

我忍不住笑出声:“那又怎样?当我不能跳舞时,你在关心谁?”

他握着我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,眉头也微微皱起。

“松开!”

我用力挣脱,转身就要走。

“林雁笙。”

他挡在了我面前:“别再纠缠他了,有什么问题,可以来问我。”

“不。”我试图绕过他,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:

“听我的话!”

他皱着眉头看着我:“因为你,陆与年已经很久没陪淑仪参加学生会的活动了。”

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,抬头看向他:

“那又如何?”

“她是在这个学校交的第一个朋友,淑仪心思细腻,你这样做会让她很受伤。”

我冷笑着:

“原来你今天主动提出帮助,也是为了她?”

“雁笙,”他叹了口气:“淑仪的童年很不幸,你能不能体谅一下。”

“我不能体谅!”

我用力挣脱他的手:“为什么总是要我体谅!你们为什么不能平等对待我和她?为什么总是要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给她!

“总是要我做那个体谅的人,难道你们就不能公平一些吗!”

说完,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。

回到教室,我听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。

陆老师竟然给我报了物理竞赛。

“陆老师……那不是我的菜啊……”

陆老师边转笔边说:“你最大的毛病,就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。

“其实试卷上的题目,用基本理论就能解决,但你总爱搞花样。

“这次给你加点难度,说不定你的成绩还能提高。”

我一脸无奈:“我还给你买了奶茶呢,你就这么对我……”

他笑着拍了拍笔记本:“别怕,我会和你一起努力。”

我明白了,我就是个陪跑的……

虽然心里不乐意,但我还是与他一同着手准备。

陆与年似乎总能洞察出题者的意图。

“解题不仅仅是解答试卷上的问题,更是要揣摩出题者的心思。”

他总是这样强调。

我一开始并不理解,直到目睹他每次考试前都能准确预测,解题时总能精准地发现出题者设下的陷阱。

在他的指导下,我竟然稀里糊涂地通过了初试。

复试的前一天,我打算出校门为我们两人买奶茶,却突然被一双手拽住,硬生生地被推进了一辆车里。

如果不是你们班主任跟我们说,我们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和陆家的人搭上了关系!

父亲怒不可遏地说道:“我们不指望你像你妹妹那样明事理,但你也不能给林家添乱啊!陆家是咱们能招惹的吗?”

母亲也无奈地看着我,摇了摇头:

“雁笙,你以前多乖啊,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了?”

“林雁笙,我警告你,如果你害得陆家那小子成绩下滑,我绝不会轻饶你!来人啊!把小姐关进卧室!一周后再放她出来!”

几个保镖立刻点头应是,我被他们拖着往楼上走:

“不可以!你们不能这样!我明天还要去复试呢!”

“什么复试!你分明是借着学习的名义去勾搭陆家那小子!要是因为你让陆家对我们有了意见,淑仪的前途也会被你毁了!你就在楼上好好反省,等你们俩都冷静下来再出来!”

眼前,卧室的门“砰”地一声无情地关上了,我急促地敲打着门,却听不到任何回应。

父母在门上特意留了一个方形的小窗口,每到用餐时刻,饭菜就会从那个不足半米的小洞里递进来。

我一边大声哭泣一边拍打着门,却毫无作用,最终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。

醒来时,手机已经响个不停。

陆与年给我发了一大堆信息:

【你在哪里?】

【班车要出发了,你还不出现,想干嘛?】

【咱们不是约定好要参加复试的吗?】

我回复道:

【抱歉,你先去吧……】

手却开始颤抖,悬在发送键上方,迟迟无法按下。

为了这次考试,我们两人都投入了大量的心血。

现在我却被困在这里,只能让他独自去考试……

我内心充满了不甘,真的非常不甘心。

即使我可能无法取得优异的成绩,但我不能连尝试的机会都被夺走。

我的目光落在了衣架上,立刻删除了那条信息,拨通了电话:

“陆与年,你能帮我带上考试用品吗?我被困在家里了,但我马上会去找你。”

说完这句话,我紧握衣架,横着拿在手中。

站在落地窗前,我深吸一口气,高举衣架,用力砸向玻璃。
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
玻璃很快裂开了。

门外传来了开锁声,保镖的声音带着疑惑:

“小姐,你在做什么?”

门被推开了。

我没有迟疑,退后几步,猛地撞向已经裂开的玻璃。

接着我从二楼跳了下去。

“出事了!小姐跳楼了!”

楼上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,他们正在下楼。

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,我顾不上这些,急忙爬起来,拼命向前跑。

摩托车的引擎声轰鸣着,一个戴着头盔的人从我身边飞驰而过。

然后他做了一个漂亮的急转弯,停在了我面前:

“快上车。”

是陆与年。

我身上和脸上都有些擦伤,程度不一。

可我全然不顾,紧紧搂住陆与年的腰。

我不确定他是否超速了,但风刮得我脸上的伤痕生疼。

就在班车即将启动的那一刻,陆与年一个急转,挡在了车前。

“快点!要来不及了!”

班主任急切地催促着。

我被陆与年扶着,一拐一拐地登上了车。

车上的乘客都用惊讶的眼神盯着我们。

裴肆也在其中。

他的视线落在陆与年搭在我腰上的手上,脸色一沉。

“雁笙。”

他往里挪了挪,拍了拍他刚才坐的位置:

“坐这儿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是陆与年回答的。

他坐在了裴肆旁边,而我已经坐在了前排一个女生旁边。

裴肆皱了皱眉。

“怎么,裴同学不欢迎我?”

陆与年挑衅地挑了挑眉。

裴肆的脸色更冷了,没有回应。

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,久久没有移开。

考试结束后,陆与年拽着我直奔医院。

伤口都是些皮肉之苦,脚踝只是轻微骨折。

“幸亏不是手臂。”

我忍不住笑出声:“要不然我高考就泡汤了。”

陆与年正忙着在我脸上贴着创可贴,突然一个冷眼扫过来。

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,不自觉地辩解:

“那样的话……就对不起陆老师你的一番好意了。”

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
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:“保持好心态也是高考中不可或缺的技能。”

我凝视着他的脸,过了几秒钟,然后摸了摸下巴:

“陆与年,你刚才是不是偷笑了?”

“你在胡说什么。”

他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。

“你就是笑了!下次我一定给你拍下来!”

他双手抱胸,转过头去不再看我:

“再闹的话……以后你就自己学吧。”

刚踏进家门,门一开,我就瞧见一对不认识的男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
屋里的气氛不知怎的,让人感觉有点压抑。

爸妈瞥了我一眼,眼神里像是在说:“快去打个招呼。”

“你就是最近和我儿子走得挺近的那位姑娘吗?”

那对夫妇站了起来,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:

“嗨,我们是陆与年的爹妈。”

我像个机器人一样,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。

他们俩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,好像在给我一个警告。

我的父母挂着笑容:

“陆先生,陆太太,是我们没教育好女儿,让她惹到了您家少爷。

“我们之前已经把她关在家里了,没想到她这么不懂事。

“您二位放心,这次我们会派人专门看着她,绝对不会让她再接近您儿子!”

我呼吸一紧,眉头紧锁,看向陆家的父母:

“叔叔阿姨,我和与年……”

“住口!”父亲打断了我:“陆先生和陆太太都亲自来了!你还敢狡辩!”

“等一下。”

陆太太举起手:“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?”

陆先生跟着说: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爸妈一脸茫然:

“咱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

两口子相互对视,陆太太捂着嘴,轻声笑了起来:

“两位可能误会了,我们其实是对那个让我们儿子敞开心扉的女孩挺好奇的。”

爸妈愣住了:“啥意思?”

陆先生开口了:

“小年从小就被诊断出自闭症,这么多年来,连我们这些亲人都很难走进他的内心世界。

“最近我们注意到他的话变多了,对熟人也开始露出笑容,所以我们观察了他一段时间。

“我们发现,似乎就是你们家这位宝贝女儿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。

“不知道我们陆家有没有这个荣幸,能和你们家结个亲家呢?”

“啪啦!”

妈妈的电话掉到了地上,爸爸也呆立当场。

“我可不这么认为。”我直言不讳。

陆家二老一时间愣住了:

“啥原因?我们儿子哪里没达到你的标准?”

“陆与年挺棒的,但是……我决定不再做林家的一员了。”

父母惊讶地问:

“胡说八道!你在胡扯些什么!”

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:

“这是我打工和直播赚的钱,总共十万,你们可以查一下。”

父母眉头紧锁:“陆先生和陆太太都在这儿,你这是在搞什么鬼!”

“我没在搞鬼。”

“姐姐……”

楼上,林淑仪终于现身。

她缓缓走下楼梯:“姐姐,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成见?如果是这样,我离开就是了,你别这么说,让爸妈难过。”

面对她这种老把戏,我已经免疫了:

“随你的便,你走不走,我都要和林家划清界限。”

我转向父母:

“我无法再认这对只把养女当亲闺女,却因为养女自己烫伤,就把亲生女儿丢在山里,甚至第二天都没想到要把我接回家的父母。”

我指着银行卡:

“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时,家境并不宽裕。

“我算了一下,那时候在我身上花的钱不超过三万。

“林淑仪来了之后,你们每个月给我三百元生活费,一年也就三千六,十年下来也就三万六,很多钱都是我自己直播赚的,你们给我出的学费等加起来也就十万。

“这些,我都还清了。”

父母呆立当场。

妈妈眼圈泛红:“不可能……我们怎么可能只花了十万在你身上……”

“你在骗我们……”

面对这对固执的父母,我已经无力再争辩。

转身,我对陆与年的父母微微鞠躬:

“对不起,这个家以后只有林淑仪一个女儿了,如果你们想联姻,可以找她。”

“不。”

陆夫人对我露出赞许的微笑:

“我们要的就是你。”

陆总也轻轻笑了:

“现在我们有点明白,我们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了。”

“你断绝了关系,有地方住吗?陆家地方挺大的,你有没有兴趣?”

我急忙摆手:

“我……我在学校有宿舍。”

陆总和夫人相视一笑:

“好的,那我们送你回学校,这个请求,应该不会被拒绝吧?”

我看了看父母和林淑仪。

点点头: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
“等等!”

父母突然拉住我的手:

“雁笙,是我们疏忽了……你先别走……”

我挣扎:“放开,我说了,还清你们养我的钱,再也不踏进林家。”

“宝贝!”妈妈哭了起来:“别闹了!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!”

我指了指林淑仪:

“那个才是。”

“不是的!雁笙!不是的!”

妈妈拼命摇头,爸爸也紧紧抓着我的胳膊。

我却只觉得反胃。

一把推开他们,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
司机很快启动了车子。

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
父母追了出来。

他们像那天追车的我一样,疯狂地在车后追赶。

妈妈的高跟鞋断了,摔倒在地上,就像那天狼狈的我。

林淑仪急忙上前去扶,却被妈妈一把推开。

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。

只是好像看到了那天的我。

那天,我摔倒了两次,没有人扶我。

“雁笙。”

陆夫人温柔地笑了:

“现在,陆家不能和林家结亲了,那么,可以和你结亲吗?”

我一愣。

“是的,无关家族,只关乎你。”

我脸有点热:

“我……我还是等高考结束后再说吧。”

陆夫人看向陆总:

“老公,记下来,不能让这丫头跑了。”

副驾驶上的陆总轻笑:

“遵命,老婆大人。”

竞赛结果很快就公布了。

出乎我的意料,我竟然获得了省级二等奖。

而陆与年则荣获国家级一等奖,直接获得了保送北大的资格。

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:

“我……我竟然获奖了?”

他用笔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:

“我早就说过,你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,这种比赛对你来说小菜一碟。

“你现在的成绩,完全有资格申请一些顶级本科院校的保送,或者……”

他托着下巴,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。

“或者什么?”

他微微一笑:“参加高考,报考我所在的学校。”

我摸了摸头:“你好像对我期望很高啊。”

他靠近了一些:“你打算怎么选择?”

“我……我有信心冲击重点本科,但是……你的学校,我可能没戏……”

“没关系,只要能考到我的城市,也是好的。”

我看着他:“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想和我一起上学呢?”

他愣了一下。

然后摸了摸鼻子:

“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学习会遇到困难。”

我偷偷笑了:“好吧,那我就跟随陆老师的步伐前进吧。”

高考前夕,爸妈总在校门口守候着我的身影。

然而,身为住宿生的我,即便老师召唤,也未曾踏出校门与他们相见。

他们恳求老师转达,哪怕只是回家共进晚餐,或是听他们一声道歉。

但我却断然拒绝。

出乎意料的是,裴肆竟然主动接近了我。

他调换了座位,坐在了我的后头。

接着,他递给我一张纸条:

【拜托你,望我一眼,再和我聊上几句,可以吗?】

但这张纸条被陆与年截获。

他瞥了一眼,代我回复道:

【她正忙于学业,请勿打扰】

随即将纸条揉成一团,扔回给了裴肆。

我挺乐意让陆与年帮我挡掉这些不必要的纠葛。

但我万万没想到,裴肆竟然胆敢对陆与年下手。

目睹裴肆在小巷中一拳挥向陆与年的面庞,我毫不犹豫地抛下书包,直奔现场。

我猛地给了裴肆一记耳光:

“你这是疯了吗!”

裴肆呆住了,急忙辩解:

“不是这样的,雁笙,是他先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,说你不喜欢我……”

“阿笙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
陆与年轻轻捏了捏我的手,显得十分委屈。

嗯……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装可怜……

但是看到他脸上的伤痕,我打消了这个想法,转向裴肆:

“他说的有错吗?”

裴肆震惊地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“我不喜欢你,这句话有错吗?”

“不可能!”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:
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!”
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他的眼眶湿润了。

我推开他:“我不仅不喜欢你,裴肆,我最厌恶的人就是你,如果可能的话,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
说完,我转过头,轻抚陆与年的脸:

“疼不疼?”

他摇了摇头:“你来了,我就不疼了。”

“陆与年你!”裴肆怒气冲冲。

我急忙挡在他前面:“你想干什么!”

“雁笙!”他眼睛红红的:“陆与年明显是在装!你看不出来吗!”

“你打他那么重,他怎么装!”

“他本可以躲开的!”

“别说了!”我冷冷地看着他:“我不允许你欺负他!”

说完,我拉起陆与年的手:“走,以后他再欺负你,告诉我。”

“好的。”陆与年点头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觉得他有点听话。

这还是那个陆与年吗?

“林雁笙!”

裴肆在后面气急败坏:“他明显是在骗你!”

“别管他。”

我拉着陆与年离开。

陆与年曾经拜访过我们的班主任一次。

自那以后,裴肆就被调到了其他班级。

尽管裴肆依旧频繁地来拜访我,但我们之间似乎有了隔阂。

这样我就能更专心地准备考试了。

高考的最后一科考试结束那天,我的父母在校门口等候。

但更靠近我的是陆家的成员。

陆与年倚靠在车旁,陆夫人向我挥手致意。

“雁笙……”

我的父母眼中含泪,满怀期待地看着我。

我环顾四周。

将书包紧了紧,背在肩上,然后向陆家走去。

陆总和夫人立刻露出了笑容。

陆与年走上前来,接过我的书包。

接着,他向刚走出考场的裴肆挑了挑眉毛。

裴肆的拳头立刻紧绷起来。

然后他看向了我。

我转过身,上了车。

“雁笙,你似乎还欠我们一个回答呢?”

陆夫人对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
陆与年低头摆弄着我书包上的带子,嘴角掠过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。

“我……”我脸颊泛起一抹红晕:

“等我真能进那所梦寐以求的学校再说吧。”

“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
陆与年对我扬了扬眉毛:“记得你的话,别回头。”

我深呼吸了一下:“我说话算话。”

那天高考成绩揭晓,我意外地成了校园里最出人意料的黑马。

我甚至都没想到,自己的分数竟然能够达到北邮的门槛。

“做得好。”

陆老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:

“你可是我最优秀的弟子。”

“还有其他学生吗?”

“有你一个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陆师母笑着插话:“那么,雁笙,这次你要是再不答应,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?”

我脸红了:“那……那就试试看吧。”

我再没踏进林家的门槛。

传闻中,林淑仪在高考中栽了跟头,林家似乎也没给她留后路。

她试图通过自伤来博取父母的关怀,但住院时却无人问津。

裴肆天天给我发消息,不管我怎么拉黑,他总有新号码。

无奈之下,我换了手机号,跟过往的一切挥手告别。

那天去北京报到,我和陆与年一起出发。

意外的是,除了陆总夫妇,我的父母也在机场等候。

他们站在不远处,眼含泪光,眼神中满是期盼。

“感谢你们来送我。”

我走上前:“不过以后就别来了,愿你们身体健康,家庭和睦。”

话音刚落,我和陆与年便转身登机。

背后传来母亲的哭泣声。

我没有回头。

他们不再是我的避风港。

如今,我自己就是那个避风港。
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