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外露营,妹妹生火被烫伤,爸妈急了:这么危险的事,你让她干?
户外露营时,妹妹嚷嚷着要参与点火,结果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。
父母一怒之下,把我这个负责点火的人留在了漆黑的夜晚,带着妹妹驾车离去:
“既然你连点火都不会,那就在这里练习,直到你学会为止!”
我拼命地追赶着车,结果摔得遍体鳞伤,他们却没有回头瞧我一眼。
到了第二天,我一拐一拐地回到了家,发现他们正在为妹妹庆祝生日。
看到我,父母露出了厌恶的表情:
“怎么,你终于掌握了点火的技巧了吗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赶紧出去继续学啊!”
“我不学了。”
这个家,我决定放弃了。
“爹妈,我真不是有意的!别把我扔在这儿!”
我泪眼汪汪,拼命想挤进车里,却被无情地推了下来:
“连点火都不会,今儿个是淑仪的生日!你这当姐的,不仅没帮上忙,还让她手给烫了!你配当她姐姐吗?”
“既然你学不会,那就在这练到会为止。”
爸妈冷冰冰地撂下这话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,车门紧闭。
我被推得一个踉跄,站稳后,那越野车的引擎已经轰鸣起来。
我急忙追赶:
“爹妈,别丢下我!别把我单独留在这儿!”
车子越开越快,我拼命抓住了车尾的挂钩。
就在这时,车子突然加速,我直接被拖得摔倒在地。
鼻子里涌出一股股鲜血,我顾不上,胡乱一抹就爬起来继续追:
“爹妈,等等我!我不是故意的!我错了!”
但回应我的,只有从车窗扔出的西瓜皮。
“啊!”
我一脚踩上,脸朝下重重摔倒。
抬头一看,妹妹正从车后窗对我做鬼脸,背着爸妈偷偷比了个“V”。
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。
我摸了摸鼻子,鼻血已经在我白色的T恤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,在后面拖出了长长的一条。
深夜的山上寒风凛冽,四周空无一人,只有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在向我示威。
“爹妈……别丢下我……”
我紧紧抱住自己,泪水悄然滑落。
手机摔得稀巴烂,电话也打不通了。
膝盖蹭破了皮,血肉模糊一片。
可我不能停下来。
那座露营的山上,晚上空无一人,风还特别大,我怕黑,也怕孤单。
“爸妈没把我丢下……他们肯定在前面等着我……”
我自言自语,给自己鼓劲。
但看到前面挂着的白衣女人,吓得我一屁股滑下了坡。
等我定睛一看,那不过是块白布,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饿得眼花了,看错了。
但刚才那一滑,让我的膝盖伤势更重了。
可我还是不敢停。
深夜的山里,奇形怪状的石头,还有那白布,都让我心惊肉跳。
我一边哭着一边跑,摔了好几次,每次都是立刻爬起来,不顾膝盖的剧痛。
我泪眼婆娑,整夜狂奔。
黎明时分,我蹒跚回到住处,四周的目光都带着惊异。
“这是哪家的孩子,走路摇摇晃晃的,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?”
“怎么这么多血迹?一大早就这么不吉利。”
“啧——她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,好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似的。”
我抬起头,与他们的目光相遇。
他们每个人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刻,都流露出厌恶的神情。
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家门口。
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:
“祝我们的宝贝女儿生日快乐!”
“昨天没给你的,今天全都补给你,宝贝!”
我推开门,父亲正好点燃了彩带。
妹妹被父母围在中间,她身上的公主裙和面前的大蛋糕格外引人注目。
我站在门口,像个乞丐一样,等待着别人的施舍。
但明明,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。
看到我,父母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:
“怎么,学会发脾气了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站在这儿干嘛?还不快去发脾气!”
“不发了。”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,如同死灰一般:“我累了。”
我满身是血和泥土,他们关心的却只是这点小事。
“姐姐,我给你留了一块蛋糕。”
妹妹乖巧地把最大的一块切下来,递到我面前:
“我特意给姐姐留了最大的一块呢!”
我看了看蛋糕上闪闪发光的芒果,摇了摇头:
“不要。”
说完,我直接走向浴室。
妹妹急忙追了过来:
“姐姐!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吃我给你的蛋糕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吃?”
她一脸受伤地拦在我面前,试图把蛋糕塞进我手里:
“求你了姐姐,你不吃我会很难过的。”
我不知道她是真忘了我对芒果过敏,还是故意的。
在她递蛋糕过来的时候,我向后退了一步。
她的手跟着一抖,本可以稳稳拿住的蛋糕,就这样掉在了地上。
“姐……”
我妹妹泪珠“啪嗒”一声,落在了地板上:“你觉得是我不对吗?”
紧接着,一股强劲的力量把我推了一把:
“爱吃就吃,不吃就走人!”
我体力本就不足,这突如其来的一推让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
强烈的疼痛沿着我的尾椎骨蔓延开来,冷汗立刻湿透了我的衣服。
父母站在妹妹前面,妈妈失望地看着我:
“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妹妹?她那么喜欢吃芒果,却把最大的一块留给了你,你怎么忍心辜负她的好意?”
我张开嘴,却因为疼痛说不出话来,只能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
难道我爸妈都不记得我对芒果过敏了吗?
小时候,家里只有我一个宝贝女儿,我因为偷吃芒果而住院,他们那晚急得一夜没睡。
林淑仪才来家里多久,他们就忘了这回事?
爸爸显得非常不耐烦:
“就是太宠她了!她不仅敢烫伤妹妹,还这样伤害妹妹的心!
“今天是淑仪的生日,你就别在这里碍事了,出去吧,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来。”
妈妈也叹了口气:“对啊,你还是先出去冷静一下。”
我躺在地上,没有动弹。
“叫你出去,你没听见吗?”
我痛得直喘气。
还是妈妈注意到了不对劲:
“不对啊,老公,她好像……站不起来了?”
在医院的白色走廊里,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:
“你的脚踝和半月板都受了伤,以后恐怕不能参与任何体育活动了。”
我震惊地问:“那跳舞呢?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但我马上就要参加艺术考试了……”
医生瞥了我一眼,再次摇头:
“你以后恐怕不能跳舞了。”
这些话如同晴天霹雳,在我耳边轰鸣。
我紧紧抓住了床边的床单。
在艺术生中,我的功底是数一数二的,为了即将到来的艺术考试,我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日夜在舞蹈室里。
如果不是父母突然来学校接我,让我去参加妹妹的生日派对,我也不会摔伤腿……
我的梦想,破碎了。
我眼中含泪,看向父母,他们也愣住了。
我刚想开口。
但那句寻求慰藉的“爸爸,妈妈”还没说出口,林淑仪就先哭了起来。
“姐姐的腿受伤了,以后怎么跳舞,怎么参加艺术考试啊!爸爸妈妈,为什么偏偏在我生日这天发生这种事!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,呜呜呜!”
她哭得很是伤心。
原本关注着我的父母立刻转向她:
“没事的,你姐姐即使不能参加艺术考试,还可以通过普通招生,你不用自责,这事和你无关。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姐姐看起来很伤心,我心里也好难过,呜呜……”
我声音沙哑地说:
“爸爸,妈妈……我……”
“闭嘴!哭什么哭!你没看到妹妹那么伤心吗?”
我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:
“可是我才是受伤的那个……”
“你已经破坏了淑仪的十八岁生日,我们好不容易给她补办一个,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出现!不就是腿受伤了吗?又不是手断了,难道连高考也不能参加了吗?”
所有的委屈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父母转而去安慰哭泣的林淑仪,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。
他们递给她纸巾,帮她擦眼泪,轻声安慰。
但明明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委屈。
难道先哭的人,才是真正值得同情的吗?
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
病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带着一丝焦虑。
紧接着,我的未婚夫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阿肆!”
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。
裴氏和林氏家族自小就有深厚的交情,两家的孩子们也早早地定下了婚约。
我伸出手:
“阿肆……”
然而裴肆却无视了我,直接走向哭泣的林淑仪,将她拥入怀中:
“发生什么事了?为何哭得如此伤心?”
他随即转向我,语气中满是责备:
“是不是你让她受委屈了!”
我的手指仅仅在他衣服上轻轻触碰了一瞬,随后便停住,听到他的话后,我慢慢地收回了手。
林淑仪抽泣着说:
“不是的,肆哥哥……姐姐的腿受了伤,可能没法参加艺术考试了……”
裴肆皱起了眉头,仔细检查她的身体:
“那你呢?”
林淑仪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……”
裴肆脸上的焦虑迅速消散。
他松了一口气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:
“吓死我了,你没事就好。听说你来了医院,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”
妈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:
“你对淑仪真体贴,要是我家大女儿也能像你一样关心妹妹就好了。”
裴肆低垂着眼睛,目光中流露出对林淑仪的疼爱:
“淑仪的父母为了保护叔叔阿姨牺牲了,我自然要多关照她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。”
爸爸的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笑容,但当他转向我时,表情变得厌恶:
“这么简单的道理,作为姐姐的你怎么就不懂呢?还抱怨我们偏心,真是让人难以理解。”
我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。
爸爸皱起了眉头: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难道我们说错了吗?”
妈妈也附和道:“如果不是淑仪的父母救了我们,你现在可能无家可归了!”
“我们家本来就欠淑仪的,你从小生活在幸福中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为什么什么都想和妹妹争?”
“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,虽然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,但你这样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很难办。”
“砰!”
桌子被猛地掀翻,上面的瓶瓶罐罐摔得粉碎。
我冷冷地说:
“难办就别办了。”
我把桌子一掀,林淑仪吓得尖叫,直接躲进了裴肆的怀里。
她爸妈立刻冲到她前面,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哪儿受伤。
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,一拐一拐地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门,往外走。
我一踏出病房,他们就喊我:
“你这是要上哪儿去?”
我回头回答:“回学校,学习,考试,然后考个远得不能再远的大学,再也不回家。”
我妈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在说些什么疯话?”
我爸清了清嗓子:“别闹了,快回来!”
裴肆和我打小一块儿长大,他看得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“阿笙,有什么事咱们回家慢慢说,别这样。”
他边说边朝我走来。
就在他伸手要拉我的时候,林淑仪突然哭了起来:
“姐姐,你是不是因为受伤了才生气,还是真的讨厌我,才这么说的?
“如果我离开,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?”
裴肆伸过来的手停住了。
他转过身,走回去,把林淑仪紧紧抱在怀里:
“别胡说!说什么离开!这儿就是你的家!”
“可是姐姐……”林淑仪还在抽泣。
“她……”
我爸皱了皱眉,对我说:“想走就走,就知道耍脾气!”
“林雁笙,你要是走了,以后就别想再踏进林家的门!”
“别忘了是谁让你有今天!”
我想了想,然后转身往回走。
我爸妈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:
“看吧,她就是在装腔作势。”
“还得靠我们的钱养着,发脾气也得有个度。”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医嘱,摸出笔,写了张欠条,递给他们:
“我从不欠人东西,等我还清你们养我的钱,我再也不会踏进林家的门。”
我爸妈愣住了。
我转过身。
林淑仪的哭声再次响起。
这次,我没有回头,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。
艺术之路走不通,我只好踏上了文化生的道路。
尽管我在学习上是舞蹈生中的佼佼者,但和那些文化生相比,还是差了一截。
我还得自己挣学费,还得还林家的债。
想来想去,我想到了我的同桌。
那个随随便便就能拿满分的学霸,还是学生会的主席。
虽然我们平时交流不多,但或许求求他,他能帮我一把?
在进教室之前,班主任叫住了我和几个舞蹈生。
“高考就在眼前,我希望你们别干扰文化生的学习。”
“特别是你们这些学舞蹈的女生,要是被我看见你们和文化生嬉闹,我马上把你们赶出班级!”
“尤其是你,林雁笙。”
我一愣。
班主任扫了我一眼,脸上露出了厌恶:
“陆与年可是北大清华的种子选手,要是因为你受影响,我会想办法让你退学!”
我冷笑一声:
“我倒是想影响他。”
但谁不知道我那同桌,是个出了名的高冷王子。
我求他教我学习都不一定答应,更别说影响他了。
我和陆与年做了三年的同桌。
尽管我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舞蹈室,和他聊天的机会并不多。
但三年下来,我们的对话少得可怜,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,这确实有点夸张。
他总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。
我递给他一包薯片,他终于有了点反应:
“啥事?”
“能不能……教我学习?”
他把薯片推回来:“没空。”
“每天只要十分钟,不多,作为回报,我可以负责你的零食。”
“那也没空。”
“……”
他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睡觉,考试前随便画画就能拿满分,他到底在忙些什么?
一计不成,我还没放弃。
在最新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后,我主动帮他按摩胳膊:
“大佬,能帮我看看这题为啥不对吗?”
他把胳膊抽回来:
“问老师去。”
“问过了。”我一脸沮丧:
“老师说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,让我别学了……”
他冷冷地说:“那我也没办法,我还有事。”
“发呆还是睡觉?”
“与年!”
一个熟悉而甜美的声音。
林淑仪站在教室门口,向他招手:
“快点,学生会的换届还需要你主持呢!”
“这就来。”
他站起身。
林淑仪走在他身边,笑声清脆悦耳。
他低头,表情专注,偶尔点头。
旁边有人议论:
“那是学生会副主席林淑仪吧?真漂亮!”
“他们俩走在一起真般配,这就是所谓的郎才女貌吧!”
“对了,林淑仪有男朋友吗?”
“吵什么?”
裴肆皱着眉头走进来:“她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们什么事?再乱想别怪我不客气!”
我郁闷地托着腮,笔尖戳着不会的题目。
我怎么都暖不热的人,怎么都会对林淑仪那么上心呢?
“想什么呢?”
陆与年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。
下一秒,试卷被他一把抽走:
“这么简单的题都能错?你这样是考不上大学的。”
“给我!”
我伸手去抢,他一抬手举高到我够不到的地方,戏谑地看着我:
“你想让陆与年教你学习?”
“关你什么事!”
我坚持不懈地去抢试卷。
他一个侧身躲开:
“他那种人是不可能帮助对自己没好处的人的,这样,你求求我,我告诉你你的问题在哪儿。”
“啪啦!”
我一把将试卷抢回来,塞进包里:
“用不着!”
说完,我背起书包就走。
我就算考不上大学,也不会求裴肆帮忙!
尽管我的成绩不怎么样。
但我赚钱的途径还真不少。
我手头有个粉丝数不足十万的账号。
平时上传点视频,也能挣到足够的生活费。
但这还远远不够支付我将来的学费和偿还林家的债务。
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不少兼职。
在晚自习前半小时,我在奶茶店打工。
但今天,我却出了岔子。
一位顾客拿着奶茶来找我:
“不好意思,你确定没弄错吗?我点的是芋圆,你给的却是布丁,而且,你做的是全糖。”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我抬头一看:
“陆与年?”
他皱了皱眉:“是你。”
我双手合十:“那个,我店长在后面,你能先凑合喝吗?”
“但全糖太甜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帅哥,我这就给你重新做一杯!”
店长笑着从后面出来,狠狠地拍了我后脑勺一下:
“你怎么回事!连糖分都能搞错!”
“店长,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!”
店长推了我一下:“本来你的工作时间就比别人短,还犯这种低级错误!不行就别干了!我找人替你!”
“不要!”
我急忙抓住店长的手:“我可以的!别解雇我!我真的很需要钱!”
“别说了!把这杯重新做好,你就走人!”
“不!店长!”
“喂,”陆与年看着她:
“我只是来反映问题,并没有要求你对她做什么。”
亲爱的顾客,我们的宗旨是顾客至上,既然您有所要求,我们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。
店长面带微笑。
他却冷哼一声:
“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结果,我一点也不满意,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让我对这家店彻底失望。”
“我们走。”
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,我急忙挣扎:
“不可以……我还得工作……”
“这种地方值得你卖命吗?走。”
他的声音虽然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更不用说他强行拉着我,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走了一段路,他才停下脚步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
我开口道。
他听到我的声音,却愣了一下。
转过头,我脸上已是泪痕斑斑。
“你哭什么呢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泡汤了。”
“你就这么需要钱吗?”
我擦了擦眼泪:“我和家里闹翻了,他们冻结了我的账户。
“但是……”
我含泪对他一笑:“还是很感谢你,为我撑腰,这是我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这边。”
他皱了皱眉。
我背着书包,转身离开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找一个新的工作地点。”
一声叹息传来。
他伸出手:“给我。”
“什么?”我愣住了。
“你的试卷,你不是要我帮你看吗?”
我站在原地几秒钟。
反应过来后,眼睛闪烁着光芒:
“真的吗!”
“拿来。”
我急忙拿出试卷,毕恭毕敬地递给他。
坐在旁边的花坛边,陆与年把我的试卷仔细地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“明白了吗?”他问我。
我一手拿着笔记本,一手拿着笔,使劲点头:“明白了!”
“那你说说这部分是啥意思?”
“……”
我开始急匆匆地翻查笔记本。
他叹了口气,站了起来。
我急忙喊住他:“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吧?”
“今晚图书馆见,你也来。”
“你不会……”我捂住嘴:“你不会真的要认真教我学习吧?”
他回头说:“每天半小时,多的不行。”
我身体一震。
然后迅速拎起书包追了上去:“遵命,陆老师!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,终究没说什么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。
刚才还在数落我的店长偷偷给我发了条信息:
【搞定了没?】
【一切顺利】
【亏大了,少了个客人,要不是看在我们闺蜜的份上,这钱得你来赔!】
【好啦,高考完我免费给你打工!】
跟在陆与年后面,我没忍住笑出声。
陆与年啊陆与年,没想到你也会吃这一套!
“你笑什么呢?”他回头问。
我愣了一下:“我笑,你今天特别帅。”
他急忙转过头去。
我听到他说:
“就算你这么说,我也不会给你加课。”
“知道啦,陆老师~”
经过一周的奋斗,我的名次竟然飙升了三百多名!
尽管在这所数千人的学校里,这并不算什么大事,但还是让我感到振奋。
我为陆与年准备了一杯奶茶,兴高采烈地向学校走去。
不料,在转角处,有人叫住了我。
裴肆双手抱胸,盯着我:
“你最近和他走得挺近的嘛。”
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我试图离开,却被他突然抓住了胳膊:
“林雁笙,别忘了,我们可是有婚约的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:“那又怎样?当我不能跳舞时,你在关心谁?”
他握着我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,眉头也微微皱起。
“松开!”
我用力挣脱,转身就要走。
“林雁笙。”
他挡在了我面前:“别再纠缠他了,有什么问题,可以来问我。”
“不。”我试图绕过他,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:
“听我的话!”
他皱着眉头看着我:“因为你,陆与年已经很久没陪淑仪参加学生会的活动了。”
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,抬头看向他:
“那又如何?”
“她是在这个学校交的第一个朋友,淑仪心思细腻,你这样做会让她很受伤。”
我冷笑着:
“原来你今天主动提出帮助,也是为了她?”
“雁笙,”他叹了口气:“淑仪的童年很不幸,你能不能体谅一下。”
“我不能体谅!”
我用力挣脱他的手:“为什么总是要我体谅!你们为什么不能平等对待我和她?为什么总是要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给她!
“总是要我做那个体谅的人,难道你们就不能公平一些吗!”
说完,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。
回到教室,我听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。
陆老师竟然给我报了物理竞赛。
“陆老师……那不是我的菜啊……”
陆老师边转笔边说:“你最大的毛病,就是把问题想得太复杂。
“其实试卷上的题目,用基本理论就能解决,但你总爱搞花样。
“这次给你加点难度,说不定你的成绩还能提高。”
我一脸无奈:“我还给你买了奶茶呢,你就这么对我……”
他笑着拍了拍笔记本:“别怕,我会和你一起努力。”
我明白了,我就是个陪跑的……
虽然心里不乐意,但我还是与他一同着手准备。
陆与年似乎总能洞察出题者的意图。
“解题不仅仅是解答试卷上的问题,更是要揣摩出题者的心思。”
他总是这样强调。
我一开始并不理解,直到目睹他每次考试前都能准确预测,解题时总能精准地发现出题者设下的陷阱。
在他的指导下,我竟然稀里糊涂地通过了初试。
复试的前一天,我打算出校门为我们两人买奶茶,却突然被一双手拽住,硬生生地被推进了一辆车里。
如果不是你们班主任跟我们说,我们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和陆家的人搭上了关系!
父亲怒不可遏地说道:“我们不指望你像你妹妹那样明事理,但你也不能给林家添乱啊!陆家是咱们能招惹的吗?”
母亲也无奈地看着我,摇了摇头:
“雁笙,你以前多乖啊,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了?”
“林雁笙,我警告你,如果你害得陆家那小子成绩下滑,我绝不会轻饶你!来人啊!把小姐关进卧室!一周后再放她出来!”
几个保镖立刻点头应是,我被他们拖着往楼上走:
“不可以!你们不能这样!我明天还要去复试呢!”
“什么复试!你分明是借着学习的名义去勾搭陆家那小子!要是因为你让陆家对我们有了意见,淑仪的前途也会被你毁了!你就在楼上好好反省,等你们俩都冷静下来再出来!”
眼前,卧室的门“砰”地一声无情地关上了,我急促地敲打着门,却听不到任何回应。
父母在门上特意留了一个方形的小窗口,每到用餐时刻,饭菜就会从那个不足半米的小洞里递进来。
我一边大声哭泣一边拍打着门,却毫无作用,最终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。
醒来时,手机已经响个不停。
陆与年给我发了一大堆信息:
【你在哪里?】
【班车要出发了,你还不出现,想干嘛?】
【咱们不是约定好要参加复试的吗?】
我回复道:
【抱歉,你先去吧……】
手却开始颤抖,悬在发送键上方,迟迟无法按下。
为了这次考试,我们两人都投入了大量的心血。
现在我却被困在这里,只能让他独自去考试……
我内心充满了不甘,真的非常不甘心。
即使我可能无法取得优异的成绩,但我不能连尝试的机会都被夺走。
我的目光落在了衣架上,立刻删除了那条信息,拨通了电话:
“陆与年,你能帮我带上考试用品吗?我被困在家里了,但我马上会去找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,我紧握衣架,横着拿在手中。
站在落地窗前,我深吸一口气,高举衣架,用力砸向玻璃。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玻璃很快裂开了。
门外传来了开锁声,保镖的声音带着疑惑:
“小姐,你在做什么?”
门被推开了。
我没有迟疑,退后几步,猛地撞向已经裂开的玻璃。
接着我从二楼跳了下去。
“出事了!小姐跳楼了!”
楼上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,他们正在下楼。
脚踝传来剧烈的疼痛,我顾不上这些,急忙爬起来,拼命向前跑。
摩托车的引擎声轰鸣着,一个戴着头盔的人从我身边飞驰而过。
然后他做了一个漂亮的急转弯,停在了我面前:
“快上车。”
是陆与年。
我身上和脸上都有些擦伤,程度不一。
可我全然不顾,紧紧搂住陆与年的腰。
我不确定他是否超速了,但风刮得我脸上的伤痕生疼。
就在班车即将启动的那一刻,陆与年一个急转,挡在了车前。
“快点!要来不及了!”
班主任急切地催促着。
我被陆与年扶着,一拐一拐地登上了车。
车上的乘客都用惊讶的眼神盯着我们。
裴肆也在其中。
他的视线落在陆与年搭在我腰上的手上,脸色一沉。
“雁笙。”
他往里挪了挪,拍了拍他刚才坐的位置:
“坐这儿。”
“多谢。”
是陆与年回答的。
他坐在了裴肆旁边,而我已经坐在了前排一个女生旁边。
裴肆皱了皱眉。
“怎么,裴同学不欢迎我?”
陆与年挑衅地挑了挑眉。
裴肆的脸色更冷了,没有回应。
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,久久没有移开。
考试结束后,陆与年拽着我直奔医院。
伤口都是些皮肉之苦,脚踝只是轻微骨折。
“幸亏不是手臂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:“要不然我高考就泡汤了。”
陆与年正忙着在我脸上贴着创可贴,突然一个冷眼扫过来。
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,不自觉地辩解:
“那样的话……就对不起陆老师你的一番好意了。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微笑:“保持好心态也是高考中不可或缺的技能。”
我凝视着他的脸,过了几秒钟,然后摸了摸下巴:
“陆与年,你刚才是不是偷笑了?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。”
他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。
“你就是笑了!下次我一定给你拍下来!”
他双手抱胸,转过头去不再看我:
“再闹的话……以后你就自己学吧。”
刚踏进家门,门一开,我就瞧见一对不认识的男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屋里的气氛不知怎的,让人感觉有点压抑。
爸妈瞥了我一眼,眼神里像是在说:“快去打个招呼。”
“你就是最近和我儿子走得挺近的那位姑娘吗?”
那对夫妇站了起来,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:
“嗨,我们是陆与年的爹妈。”
我像个机器人一样,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。
他们俩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,好像在给我一个警告。
我的父母挂着笑容:
“陆先生,陆太太,是我们没教育好女儿,让她惹到了您家少爷。
“我们之前已经把她关在家里了,没想到她这么不懂事。
“您二位放心,这次我们会派人专门看着她,绝对不会让她再接近您儿子!”
我呼吸一紧,眉头紧锁,看向陆家的父母:
“叔叔阿姨,我和与年……”
“住口!”父亲打断了我:“陆先生和陆太太都亲自来了!你还敢狡辩!”
“等一下。”
陆太太举起手:“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?”
陆先生跟着说:“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爸妈一脸茫然:
“咱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
两口子相互对视,陆太太捂着嘴,轻声笑了起来:
“两位可能误会了,我们其实是对那个让我们儿子敞开心扉的女孩挺好奇的。”
爸妈愣住了:“啥意思?”
陆先生开口了:
“小年从小就被诊断出自闭症,这么多年来,连我们这些亲人都很难走进他的内心世界。
“最近我们注意到他的话变多了,对熟人也开始露出笑容,所以我们观察了他一段时间。
“我们发现,似乎就是你们家这位宝贝女儿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。
“不知道我们陆家有没有这个荣幸,能和你们家结个亲家呢?”
“啪啦!”
妈妈的电话掉到了地上,爸爸也呆立当场。
“我可不这么认为。”我直言不讳。
陆家二老一时间愣住了:
“啥原因?我们儿子哪里没达到你的标准?”
“陆与年挺棒的,但是……我决定不再做林家的一员了。”
父母惊讶地问:
“胡说八道!你在胡扯些什么!”
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:
“这是我打工和直播赚的钱,总共十万,你们可以查一下。”
父母眉头紧锁:“陆先生和陆太太都在这儿,你这是在搞什么鬼!”
“我没在搞鬼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
楼上,林淑仪终于现身。
她缓缓走下楼梯:“姐姐,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成见?如果是这样,我离开就是了,你别这么说,让爸妈难过。”
面对她这种老把戏,我已经免疫了:
“随你的便,你走不走,我都要和林家划清界限。”
我转向父母:
“我无法再认这对只把养女当亲闺女,却因为养女自己烫伤,就把亲生女儿丢在山里,甚至第二天都没想到要把我接回家的父母。”
我指着银行卡:
“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时,家境并不宽裕。
“我算了一下,那时候在我身上花的钱不超过三万。
“林淑仪来了之后,你们每个月给我三百元生活费,一年也就三千六,十年下来也就三万六,很多钱都是我自己直播赚的,你们给我出的学费等加起来也就十万。
“这些,我都还清了。”
父母呆立当场。
妈妈眼圈泛红:“不可能……我们怎么可能只花了十万在你身上……”
“你在骗我们……”
面对这对固执的父母,我已经无力再争辩。
转身,我对陆与年的父母微微鞠躬:
“对不起,这个家以后只有林淑仪一个女儿了,如果你们想联姻,可以找她。”
“不。”
陆夫人对我露出赞许的微笑:
“我们要的就是你。”
陆总也轻轻笑了:
“现在我们有点明白,我们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了。”
“你断绝了关系,有地方住吗?陆家地方挺大的,你有没有兴趣?”
我急忙摆手:
“我……我在学校有宿舍。”
陆总和夫人相视一笑:
“好的,那我们送你回学校,这个请求,应该不会被拒绝吧?”
我看了看父母和林淑仪。
点点头: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等等!”
父母突然拉住我的手:
“雁笙,是我们疏忽了……你先别走……”
我挣扎:“放开,我说了,还清你们养我的钱,再也不踏进林家。”
“宝贝!”妈妈哭了起来:“别闹了!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!”
我指了指林淑仪:
“那个才是。”
“不是的!雁笙!不是的!”
妈妈拼命摇头,爸爸也紧紧抓着我的胳膊。
我却只觉得反胃。
一把推开他们,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司机很快启动了车子。
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父母追了出来。
他们像那天追车的我一样,疯狂地在车后追赶。
妈妈的高跟鞋断了,摔倒在地上,就像那天狼狈的我。
林淑仪急忙上前去扶,却被妈妈一把推开。
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。
只是好像看到了那天的我。
那天,我摔倒了两次,没有人扶我。
“雁笙。”
陆夫人温柔地笑了:
“现在,陆家不能和林家结亲了,那么,可以和你结亲吗?”
我一愣。
“是的,无关家族,只关乎你。”
我脸有点热:
“我……我还是等高考结束后再说吧。”
陆夫人看向陆总:
“老公,记下来,不能让这丫头跑了。”
副驾驶上的陆总轻笑:
“遵命,老婆大人。”
竞赛结果很快就公布了。
出乎我的意料,我竟然获得了省级二等奖。
而陆与年则荣获国家级一等奖,直接获得了保送北大的资格。
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:
“我……我竟然获奖了?”
他用笔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:
“我早就说过,你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,这种比赛对你来说小菜一碟。
“你现在的成绩,完全有资格申请一些顶级本科院校的保送,或者……”
他托着下巴,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。
“或者什么?”
他微微一笑:“参加高考,报考我所在的学校。”
我摸了摸头:“你好像对我期望很高啊。”
他靠近了一些:“你打算怎么选择?”
“我……我有信心冲击重点本科,但是……你的学校,我可能没戏……”
“没关系,只要能考到我的城市,也是好的。”
我看着他:“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想和我一起上学呢?”
他愣了一下。
然后摸了摸鼻子:
“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学习会遇到困难。”
我偷偷笑了:“好吧,那我就跟随陆老师的步伐前进吧。”
高考前夕,爸妈总在校门口守候着我的身影。
然而,身为住宿生的我,即便老师召唤,也未曾踏出校门与他们相见。
他们恳求老师转达,哪怕只是回家共进晚餐,或是听他们一声道歉。
但我却断然拒绝。
出乎意料的是,裴肆竟然主动接近了我。
他调换了座位,坐在了我的后头。
接着,他递给我一张纸条:
【拜托你,望我一眼,再和我聊上几句,可以吗?】
但这张纸条被陆与年截获。
他瞥了一眼,代我回复道:
【她正忙于学业,请勿打扰】
随即将纸条揉成一团,扔回给了裴肆。
我挺乐意让陆与年帮我挡掉这些不必要的纠葛。
但我万万没想到,裴肆竟然胆敢对陆与年下手。
目睹裴肆在小巷中一拳挥向陆与年的面庞,我毫不犹豫地抛下书包,直奔现场。
我猛地给了裴肆一记耳光:
“你这是疯了吗!”
裴肆呆住了,急忙辩解:
“不是这样的,雁笙,是他先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,说你不喜欢我……”
“阿笙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陆与年轻轻捏了捏我的手,显得十分委屈。
嗯……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装可怜……
但是看到他脸上的伤痕,我打消了这个想法,转向裴肆:
“他说的有错吗?”
裴肆震惊地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不喜欢你,这句话有错吗?”
“不可能!”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: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!”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他的眼眶湿润了。
我推开他:“我不仅不喜欢你,裴肆,我最厌恶的人就是你,如果可能的话,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说完,我转过头,轻抚陆与年的脸:
“疼不疼?”
他摇了摇头:“你来了,我就不疼了。”
“陆与年你!”裴肆怒气冲冲。
我急忙挡在他前面:“你想干什么!”
“雁笙!”他眼睛红红的:“陆与年明显是在装!你看不出来吗!”
“你打他那么重,他怎么装!”
“他本可以躲开的!”
“别说了!”我冷冷地看着他:“我不允许你欺负他!”
说完,我拉起陆与年的手:“走,以后他再欺负你,告诉我。”
“好的。”陆与年点头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觉得他有点听话。
这还是那个陆与年吗?
“林雁笙!”
裴肆在后面气急败坏:“他明显是在骗你!”
“别管他。”
我拉着陆与年离开。
陆与年曾经拜访过我们的班主任一次。
自那以后,裴肆就被调到了其他班级。
尽管裴肆依旧频繁地来拜访我,但我们之间似乎有了隔阂。
这样我就能更专心地准备考试了。
高考的最后一科考试结束那天,我的父母在校门口等候。
但更靠近我的是陆家的成员。
陆与年倚靠在车旁,陆夫人向我挥手致意。
“雁笙……”
我的父母眼中含泪,满怀期待地看着我。
我环顾四周。
将书包紧了紧,背在肩上,然后向陆家走去。
陆总和夫人立刻露出了笑容。
陆与年走上前来,接过我的书包。
接着,他向刚走出考场的裴肆挑了挑眉毛。
裴肆的拳头立刻紧绷起来。
然后他看向了我。
我转过身,上了车。
“雁笙,你似乎还欠我们一个回答呢?”
陆夫人对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陆与年低头摆弄着我书包上的带子,嘴角掠过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。
“我……”我脸颊泛起一抹红晕:
“等我真能进那所梦寐以求的学校再说吧。”
“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陆与年对我扬了扬眉毛:“记得你的话,别回头。”
我深呼吸了一下:“我说话算话。”
那天高考成绩揭晓,我意外地成了校园里最出人意料的黑马。
我甚至都没想到,自己的分数竟然能够达到北邮的门槛。
“做得好。”
陆老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:
“你可是我最优秀的弟子。”
“还有其他学生吗?”
“有你一个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陆师母笑着插话:“那么,雁笙,这次你要是再不答应,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?”
我脸红了:“那……那就试试看吧。”
我再没踏进林家的门槛。
传闻中,林淑仪在高考中栽了跟头,林家似乎也没给她留后路。
她试图通过自伤来博取父母的关怀,但住院时却无人问津。
裴肆天天给我发消息,不管我怎么拉黑,他总有新号码。
无奈之下,我换了手机号,跟过往的一切挥手告别。
那天去北京报到,我和陆与年一起出发。
意外的是,除了陆总夫妇,我的父母也在机场等候。
他们站在不远处,眼含泪光,眼神中满是期盼。
“感谢你们来送我。”
我走上前:“不过以后就别来了,愿你们身体健康,家庭和睦。”
话音刚落,我和陆与年便转身登机。
背后传来母亲的哭泣声。
我没有回头。
他们不再是我的避风港。
如今,我自己就是那个避风港。
(完)
